Monthly Archives: 七月 2012

跌倒了,就爬起來吧!

Image“Why do we fall Bruce?  So we can learn to pick ourselves up."
 – Thomas Wayne; Batman Begins

三集蝙蝠俠,首尾呼應要講的,其實都不過是一件最簡單又最複雜的事:「跌倒了,就爬起來吧!」
 


洗頭癖

Image這是一個非常個人的癖癮。

已經好多年了,走進理髮店,我都不怎麼理會髮型師打算怎麼弄。洗剪吹燙,他愛怎辦我就隨他照辦。在店內耗的時間,幾乎是沒意識的,只等髮型師最後掀開圍巾,一句OK,髮型就如變戲法般弄好,情況有點像方太教煮餸裡「因為時間關係已經一早準備好」的感覺一樣。

只是每次理髮,總有件事是叫我期待,走路都走得特別輕快。

「呢邊,過黎洗洗頭先。」

「啊好呀。」

對,是洗頭,被喚去洗頭的時候,我總是情不自禁暗暗地步履輕快起來。

因為我期待。

洗頭於我而言,是一種非常獨特的經驗。在一列一式一樣的躺椅間被指示躺上哪一張——坐上去,再躺下來,稍稍調整身體的位置,直至後枕陷進一個不會太高或太低的窪位,然後眼晴看著天花。

有些不細心眼的髮型屋,直接就把燈裝在天花;較優的,是在上面裝個假天花,光線在糟內如藤蔓般入侵天花,讓人迷迷糊糊掉進那個幽幽暗暗的世界。

開水,沾濕頭殼,落皂泡,暖而滑的頭殼就等著十個指頭的溫婉安慰。當手指在抓按時,我習慣把視線放在天花最亮的一處,讓瞳孔放得更大,同時盡量不讓一如磁石正在相牽的上下眼皮,真正的緊閤起來。洗著洗著,會開始有彷彿電流的東西,自項際經脊髓傳到整個背,癢癢的,快受不來,想要笑出來了,卻有本事嚥得回去。

在這酸酸麻麻的物質盤踞在背脊的時候,肌肉將會放到很鬆很鬆,身體也慢慢地萎縮,我想大概萎縮至只有身體中間軀幹的部份那個大小吧,頭卻還是一般的碩大,如欲墜未墜的果實。這個時候你能夠意識到,原來平常賦閒時的所謂「放鬆狀態」,還有更放鬆的空間在裡面。然後酥麻的感覺一直亂竄,直至洗頭的仁兄說:好了。

不知道從何時起,我漸漸明白了為什麼內地的色情事業,會與洗頭這一個環節勾搭上。因為洗頭這個行為的敏感、舒緩、刺激、溫柔,很難叫人否認與性高潮沒有近似的地方。只是當中不存在對胴體的幻想,也沒有性興奮的反應,但如果要計算起來,那種享受絕對能算作性享受的近親。

這樣的癖癮,何以要告訴大家,我也不太清楚,可能是希望為客人洗頭的朋友,明白到那份軟毛毛的舒張後,不會再問我頭癢不癢,哪裡癢。又或是有癖癮的人,可能都總喜歡講講自己的那個癖,看看還有沒有同樣的一類怪人,去引證這個癮,其實又並非真的是很「個人」的癖好,自己亦並非唯一的怪人吧。

所以如果你也有我所說的、相類似的感覺,煩請告知,謝謝。


爸爸與花瓶之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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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個混球分手後就一直flirt around。但分開後,他身邊的人又告訴我,他真的吃不下、睡不著,因為他很愛我。這是我最confused的地方。」

朋友K一晚掛電話來,分手一個月了,心情還是很糟糕,要見面。我們當晚就吃飯,這是她向我提出的疑問。令她最搞不清楚的,是何以分手後,不斷flirt around(又或者未分手已經一直flirt around)這個行徑,可以與之後他頹靡失意、茶飯不思的表現,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的呢?

「他能夠flirt around,即是他不怎麼愛我吧,那他吃不下、睡不著是裝出來的嗎?」

我跟她講,小時候有試過老爸類似這樣對你說嗎?——「別逗那花瓶,打爛了的話,以後就都丟你出街!」然後你還是趁爸爸上班時,走到花瓶旁邊,蹺起腳跟,把洋娃娃放在花瓶口,因為你覺得將洋娃娃擺在那裡會很美。最後一碰著,花瓶應聲倒地,當然就打爛了。那麼,你是不愛你老爸了嗎?還是喜歡花瓶多於喜歡老爸?

有些人喜歡講,如果她/他喜歡你,就不會怎樣怎樣。當然,一個人抱有甚麼信念和價值觀,有他的自由,但對於不同人不同的性格,卻要多一分理解。那個人flirt around,你不會,不等於他不愛你。正如老爸真的要丟你出街,眼角擠出的一串串滾動得像初夏露珠的眼淚,可不是假的,但你事前卻總是按捺不住,總是要逗那花瓶。那麼他flirt around後,為他最愛的人吃不下、睡不著,又有多難理解呢?

明白了世界上不止一類人一類看法,也不等於你要接受那一套,但對於這一切自己不接受的東西——一些乎貪婪、渴望、衝動、意志薄弱那一類灰色的物體,如果能夠多一分理解,你至少不會被無知及死心眼搞混了。

「那即是說他愛我嗎?」

不知道,只是他flirt around不代表他沒可能真的愛你。身邊那位,愛自己還是不愛自己,只能靠直接與他相處的你去感受了。這種感受愛的能力,活到廿多歲,如果沒有的話,我也沒有什麼辦法。就算愛,你接受不了他flirt around,乾脆散了也可以是好事。

朋友聽罷,一副認為我在講廢話的表情,繼續浸染在她那一片混沌當中,也繼續忘記,我其實不是她,只有她,才是她。